第115章 99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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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是一个整数。那究竟有多长，只有走过才知道。
九年，人的一生究竟有多少个九年可以用于耐心等待、用于痴心守护、用于任性挥霍、亦或者久久爱一个人？
关于你们的九年，你们能用一句话概括你们的故事吗？
1楼：九年，是青春，是梦想，是坎坷，是成长，是收获，是我从理想向现实转型的重要阶段。
2楼：九年，是青春的磨练，是现实的考验，是我陪着一座城市一起长大、成熟的蜕变。
3楼：九年，是我安心下来，企图用一生，偷偷地留在一个人身边，再也不离开。
4楼：九年，还未到十年，我把陈奕迅的《十年》听懂了，初听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终人。
5楼：九年，我在与时间负隅顽抗，我在爱情的不归路中心甘情愿地作茧自缚……
6楼：九年前，18岁的我扎起了马尾，心心念念着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
九年后，27岁的我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却心心念念着蓄起长发扎起马尾。
九年，我走过了青春，却再也回不去了。
7楼：指缝太宽，九年悄然而逝，我并没有成为自己想成为的那个人，我也没有变为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我依旧是那个一成不变的自己，可我学会了不动声色的沉默，将所有的眼泪和痛苦留给深夜。假装这个世界很美好，努力早睡早起，吃好喝好。
下个九年，我想过得慢一些，但愿每一天都是好时光。
亲爱的一一，晚安，好梦！
7楼：九年，是我默默地藏一个人在心底，我在等待，在幸福和痛苦之间来来回回地等待，等待我的女孩归来。
8楼：九年，对我来说，更多的意义就是：我们彼此都很有默契的只字不提。有些人，有些事，放在心里就好。
在下一个九年里只能带着它们，义无反顾地勇往直前。
9楼：……
*****
何嘉在作品评论区写下这条关于九年的故事，底下的读者纷纷留言，她每一条认真看了并予以回复。
为什么会想写下这条关于九年的留言呢？因为她最近收到了柳杏儿的短信。
她说：嘉嘉，你说人真的能做到这一生只爱一个人吗？九年，我厌了倦了！
看到这条短信后，何嘉知道，柳杏儿与李忱散了，当初爱得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一对金童玉女散了。
说实话，何嘉对李忱这个人并没有多少好感，她常常在想柳杏儿与李忱在一起，真的好浪费啊，就像好好一颗白菜被猪拱了，李忱就是那只当之无愧的猪，并不是说李忱长得不够帅，恰恰相反，他很帅，是个高富帅，而且成绩也不错，是她那一届富有才情和长相俊秀、仅次于秦钦的第三帅哥。可那又怎么样？人品不好，长得帅只是空有皮囊罢了。
当初他们郎有情妾有意，她作为一个局外人，她并没有插手多管闲事。
没想到，这一耗，便是九年，柳杏儿丢失的这九年到底值不值呢？何嘉不得而知，但是她很快就会知道的。
因为她约了柳杏儿这个周六见面。
＊＊＊＊＊
这一天周六，天气晴朗、鸟语花香，何嘉穿上了一件中长款英伦休闲薄款风衣，配上黑色长裤，穿上了许久不曾穿过的细高跟鞋，对着镜子照了照，满意地笑了笑，这个时尚简单的打扮绝对能给柳杏儿长脸。
俞暄然斜倚在浴室门框上，若有所思地盯着何嘉，许久没有看她这样拾掇自己了，一件米色长风衣和一双高跟鞋，低调时髦，优雅中透出一丝率性，看起来该死的性感和迷人。
“你穿成这样出去打算引诱谁犯罪啊？”俞暄然闷闷道，和他约会也不见得她有多认真地拾掇自己。
何嘉闻言，转身看向俞暄然，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嘴角含笑，仰着头含情脉脉地凝望着他，“这样保守的穿法诱惑到你犯罪了吗？”
“当然！你穿衣服的样子比不穿衣服的样子还诱惑人！”说完，俞暄然一个转身，将何嘉摁到墙壁上，二话不说地吻上她的双唇，从嘴唇一路向下，下巴、脖颈、锁骨，吻得不能自抑，何嘉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飘进他的鼻翼，内心的欲望蠢蠢欲动，香得诱人想犯罪。
“混蛋！”何嘉被吻得一阵意乱情迷，推开了俞暄然，再纵容他下去，她今天休想走出这扇门。
俞暄然听后，薄唇轻扬，笑得更加邪魅，压低声音在何嘉的耳边道：“sorry，我的错，这个时候你还能骂出口，说明我的吻技还不够……”
“够……够好了！”何嘉急忙插话道，舔了舔嘴唇，对着俞暄然撒娇道：“真的够好了，可我现在必须出门一趟，你不能再乱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
“下午吧！”
“那下午我去接你！”
何嘉点点头，“好，晚上我们吃完火锅就看一场电影好不好？”
“当然！”俞暄然眉开眼笑道。与何嘉做的每一件事，都能令他觉得欢欣鼓舞一整天。
“那你乖乖待在家，不许欺负嘉禾，不许给它喂那么多猫粮，它又胖了，胖得都开始走不动了！”何嘉叮嘱道。
“好好好，不给它吃的！”俞暄然边说边揽着何嘉走向门外。
“不许给它喝冰牛奶！”何嘉厉色警告道。
“好的，都听你的！”俞暄然说完，吧唧一口吻了吻她的额头，对她挥挥手，待她转身离去，轻轻地带上了门。
何嘉刚走，俞暄然转身跑回书房，蹲在毯子上的嘉禾慢悠悠地起身，带着满身的赘肉在俞暄然的脚边蹭啊蹭，正在用何嘉的账号玩游戏的俞暄然不耐烦地挪了挪脚，“嘉禾，别闹！”
嘉禾喵喵喵个不停，依旧用圆鼓鼓的脑袋蹭他的脚，俞暄然没了耐性，将嘉禾抱出书房，往它的盆里倒满了猫粮，转身回了书房，关上门，继续玩游戏。
新学期学校没有排他的课，他最近闲得发慌。好几次在一旁看何嘉玩游戏，发现有不少玩家被她吊炸天的技能迷倒，公然在游戏里面对她表白，私底下还加了她为好友。
何嘉没有理会过那些人的好友申请。
俞暄然知道后，彻底按耐不住了。每每趁何嘉不在家时，偷偷登录她的账户玩游戏。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通过那些人的好友申请要求，然后一个个开房间与他们单挑，将他们一个个打得落花流水、心服口服再不留痕迹地删除他们。
俞暄然：哼╭(╯^╰)╮，这就是撩拨他老婆的下场。
*****
走进咖啡馆，何嘉一眼就看到柳杏儿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举止高雅地端着咖啡杯，轻抿了两口，轻轻地放下杯子。
不经意间，眼角的余光看到何嘉，对其温雅地微微一笑，何嘉嘴角含笑地走向她，坐在她对面，“好久不见！”
柳杏儿含笑点点头，“四年了！”
大学毕业后，她就和李忱出国定居了，往年，他们俩会一起回国一两次，这一次，她是一个人回来的。
“嗯，四年了！”何嘉望着柳杏儿，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岁月在她似乎没有改变，似乎又改变了。
“这次回来不走了吧！”何嘉问道。
“不走了！”柳杏儿若有所思道，视线却不知落向何处。
何嘉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居然在斜对面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许久不见的人，他的对面坐着一个腼腆的女人，再次望向柳杏儿，她的脸色带着闷闷不乐的神色。
“嘉嘉，你先点东西吃！”
说完，柳杏儿起身，踩着高跟鞋走向那人，脸上不再是落落大方的笑容，而是严肃不悦的神色，是人都能看得出来，柳杏儿生气了。
柳杏儿是个情商很高的人，她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大会在外人面前表示自己的喜怒哀乐，所有不好的情绪自己消耗，不会带给别人任何负担和影响。
可唯独在那人面前，她的喜怒哀乐全显现脸上。
她的喜怒哀乐，在那人的眼里，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存在。
她笑，他的世界就算下着雨也是晴天。
她哭，他的世界是艳阳天也在为她撑着伞。
那个人没有李忱聪明，没有李忱帅，没有李忱阳光……可只有一点，他绝对甩李忱十条街，那就是他把柳杏儿捧在手心疼爱，绝无仅有。
他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配得上柳杏儿的人，可他却在不该放手的时候放手了。
所以，他又笨又傻，像只笨熊猫。
何嘉托腮望向柳杏儿那边，只见柳杏儿对着他对面的女人道：“这是我老公！”
何嘉闻言，无奈地笑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霸道的柳杏儿。
这个人开始争取自己的幸福了吗？可一切还来得及吗？
那只笨熊猫会在原地等她吗？
那只笨熊猫还会笨得放手成全吗？
“啊？”对面的女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对面的男人，“你……你不是单身吗？”
男人听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看向柳杏儿，蹭的一声站起了身，脸色一喜，却惊慌失措道：“柳杏儿，你……回来了？”
柳杏儿看了他一眼，五年，岁月不曾在他的脸上有任何改变，还是那么好看，那么傻，对他点点头，又看向女人，“你可以走了！”
女人蹙眉看向男人道，“你有老婆了还来相亲，浪费我时间，真是有病吧！”气愤地拿起桌上的水杯泼向男人，“害我差点成为小三，你该！”说完，拿起包包，怒瞪了柳杏儿一眼，转身离去。
被泼了一身的男人愣了半响，看向转身离去的女人，欸……这不过是她的玩笑话，她怎么就生气了呢？
柳杏儿盯着男人，微微一笑，还是那么笨！
男人望着柳杏儿，拿起桌上的纸巾擦湿了的西装，“你还笑，都是因为你，看到我被泼你还笑得出来！”
柳杏儿拿过他手上的纸巾帮他擦，细细地擦，动作极其温柔而又有耐性。
男人低头呆呆地望着柳杏儿，许久不见她，心脏充满了惊喜，犹如第一次见到她时，他仿佛听到心花怒放的声音。
*****
为什么说程蓦是只笨熊猫呢？因为他笨到把自己喜欢的人拱手让人了。
柳杏儿能和李忱走在一起，程蓦功不可没。
李忱问程蓦柳杏儿最喜欢的花是什么。
程蓦知道柳杏儿喜欢红玫瑰，他回答说是红玫瑰。
李忱说，我打算对柳杏儿表白，我送她玫瑰可好。
程蓦黯然失色地垂下脑袋，没有说话了。
李忱有说，程蓦，我们是兄弟吧！你能替我准备这99朵红玫瑰吗？我记得你家的院子种有红玫瑰，趁它还没有凋谢，你帮我摘几朵吧，我能不能和柳杏儿在一起就看你了。
他们要在一起了吗？四年了，也该在一起了吧！他们那么登对，连爸妈也夸他们郎才女貌……
真好，他们在一起了，他应该为他们做些什么吧。
当年李忱对柳杏儿表白时，是程蓦替李忱准备了99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何嘉听教刑法课的程涛老师说，那些红玫瑰是他从师母的院子里摘来的，师母很喜欢红玫瑰，栽了满院子玫瑰花。
当时师母以为是他要对柳杏儿表白了，喜滋滋地对程涛老师说，他们家的榆木头儿子终于开窍了。可当他们知道那花是他替李忱向柳杏儿表白准备的后，两老人家被他气得半死，半天噎得说不出话来，被两人骂为不开窍的朽木。
因为那99朵玫瑰，柳杏儿接受了李忱的表白，程蓦从他们两人的眼眸中看到了彼此不可辜负的温柔。
程蓦在一旁看着两人笑着相拥而去的背影，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你可否知道他每摘下一朵红玫瑰的心情？
每摘下一朵，代表他对柳杏儿的爱。
99朵，久久不能释怀的爱。
摘下99朵将其包装好，捧在手上，他几乎以为是自己要捧着那束花向柳杏儿表白，他不只一次有这样的错觉。
可看到他们双宿双栖地出国了，他形单影只地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的背影，仿佛像做了一场噩梦般，醒来后，才后知后觉，他已经错过了柳杏儿，因为自己的笨拙和懦弱。
九年，是一个整数。那究竟有多长，只有走过才知道。
九年，人的一生究竟有多少个九年可以用于耐心等待、用于痴心守护、用于任性挥霍、亦或者久久爱一个人？
关于你们的九年，你们能用一句话概括你们的故事吗？
1楼：九年，是青春，是梦想，是坎坷，是成长，是收获，是我从理想向现实转型的重要阶段。
2楼：九年，是青春的磨练，是现实的考验，是我陪着一座城市一起长大、成熟的蜕变。
3楼：九年，是我安心下来，企图用一生，偷偷地留在一个人身边，再也不离开。
4楼：九年，还未到十年，我把陈奕迅的《十年》听懂了，初听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终人。
5楼：九年，我在与时间负隅顽抗，我在爱情的不归路中心甘情愿地作茧自缚……
6楼：九年前，18岁的我扎起了马尾，心心念念着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
九年后，27岁的我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却心心念念着蓄起长发扎起马尾。
九年，我走过了青春，却再也回不去了。
7楼：指缝太宽，九年悄然而逝，我并没有成为自己想成为的那个人，我也没有变为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我依旧是那个一成不变的自己，可我学会了不动声色的沉默，将所有的眼泪和痛苦留给深夜。假装这个世界很美好，努力早睡早起，吃好喝好。
下个九年，我想过得慢一些，但愿每一天都是好时光。
亲爱的一一，晚安，好梦！
7楼：九年，是我默默地藏一个人在心底，我在等待，在幸福和痛苦之间来来回回地等待，等待我的女孩归来。
8楼：九年，对我来说，更多的意义就是：我们彼此都很有默契的只字不提。有些人，有些事，放在心里就好。
在下一个九年里只能带着它们，义无反顾地勇往直前。
9楼：……
*****
何嘉在作品评论区写下这条关于九年的故事，底下的读者纷纷留言，她每一条认真看了并予以回复。
为什么会想写下这条关于九年的留言呢？因为她最近收到了柳杏儿的短信。
她说：嘉嘉，你说人真的能做到这一生只爱一个人吗？九年，我厌了倦了！
看到这条短信后，何嘉知道，柳杏儿与李忱散了，当初爱得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一对金童玉女散了。
说实话，何嘉对李忱这个人并没有多少好感，她常常在想柳杏儿与李忱在一起，真的好浪费啊，就像好好一颗白菜被猪拱了，李忱就是那只当之无愧的猪，并不是说李忱长得不够帅，恰恰相反，他很帅，是个高富帅，而且成绩也不错，是她那一届富有才情和长相俊秀、仅次于秦钦的第三帅哥。可那又怎么样？人品不好，长得帅只是空有皮囊罢了。
当初他们郎有情妾有意，她作为一个局外人，她并没有插手多管闲事。
没想到，这一耗，便是九年，柳杏儿丢失的这九年到底值不值呢？何嘉不得而知，但是她很快就会知道的。
因为她约了柳杏儿这个周六见面。
＊＊＊＊＊
这一天周六，天气晴朗、鸟语花香，何嘉穿上了一件中长款英伦休闲薄款风衣，配上黑色长裤，穿上了许久不曾穿过的细高跟鞋，对着镜子照了照，满意地笑了笑，这个时尚简单的打扮绝对能给柳杏儿长脸。
俞暄然斜倚在浴室门框上，若有所思地盯着何嘉，许久没有看她这样拾掇自己了，一件米色长风衣和一双高跟鞋，低调时髦，优雅中透出一丝率性，看起来该死的性感和迷人。
“你穿成这样出去打算引诱谁犯罪啊？”俞暄然闷闷道，和他约会也不见得她有多认真地拾掇自己。
何嘉闻言，转身看向俞暄然，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嘴角含笑，仰着头含情脉脉地凝望着他，“这样保守的穿法诱惑到你犯罪了吗？”
“当然！你穿衣服的样子比不穿衣服的样子还诱惑人！”说完，俞暄然一个转身，将何嘉摁到墙壁上，二话不说地吻上她的双唇，从嘴唇一路向下，下巴、脖颈、锁骨，吻得不能自抑，何嘉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飘进他的鼻翼，内心的欲望蠢蠢欲动，香得诱人想犯罪。
“混蛋！”何嘉被吻得一阵意乱情迷，推开了俞暄然，再纵容他下去，她今天休想走出这扇门。
俞暄然听后，薄唇轻扬，笑得更加邪魅，压低声音在何嘉的耳边道：“sorry，我的错，这个时候你还能骂出口，说明我的吻技还不够……”
“够……够好了！”何嘉急忙插话道，舔了舔嘴唇，对着俞暄然撒娇道：“真的够好了，可我现在必须出门一趟，你不能再乱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
“下午吧！”
“那下午我去接你！”
何嘉点点头，“好，晚上我们吃完火锅就看一场电影好不好？”
“当然！”俞暄然眉开眼笑道。与何嘉做的每一件事，都能令他觉得欢欣鼓舞一整天。
“那你乖乖待在家，不许欺负嘉禾，不许给它喂那么多猫粮，它又胖了，胖得都开始走不动了！”何嘉叮嘱道。
“好好好，不给它吃的！”俞暄然边说边揽着何嘉走向门外。
“不许给它喝冰牛奶！”何嘉厉色警告道。
“好的，都听你的！”俞暄然说完，吧唧一口吻了吻她的额头，对她挥挥手，待她转身离去，轻轻地带上了门。
何嘉刚走，俞暄然转身跑回书房，蹲在毯子上的嘉禾慢悠悠地起身，带着满身的赘肉在俞暄然的脚边蹭啊蹭，正在用何嘉的账号玩游戏的俞暄然不耐烦地挪了挪脚，“嘉禾，别闹！”
嘉禾喵喵喵个不停，依旧用圆鼓鼓的脑袋蹭他的脚，俞暄然没了耐性，将嘉禾抱出书房，往它的盆里倒满了猫粮，转身回了书房，关上门，继续玩游戏。
新学期学校没有排他的课，他最近闲得发慌。好几次在一旁看何嘉玩游戏，发现有不少玩家被她吊炸天的技能迷倒，公然在游戏里面对她表白，私底下还加了她为好友。
何嘉没有理会过那些人的好友申请。
俞暄然知道后，彻底按耐不住了。每每趁何嘉不在家时，偷偷登录她的账户玩游戏。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通过那些人的好友申请要求，然后一个个开房间与他们单挑，将他们一个个打得落花流水、心服口服再不留痕迹地删除他们。
俞暄然：哼╭(╯^╰)╮，这就是撩拨他老婆的下场。
*****
走进咖啡馆，何嘉一眼就看到柳杏儿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举止高雅地端着咖啡杯，轻抿了两口，轻轻地放下杯子。
不经意间，眼角的余光看到何嘉，对其温雅地微微一笑，何嘉嘴角含笑地走向她，坐在她对面，“好久不见！”
柳杏儿含笑点点头，“四年了！”
大学毕业后，她就和李忱出国定居了，往年，他们俩会一起回国一两次，这一次，她是一个人回来的。
“嗯，四年了！”何嘉望着柳杏儿，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岁月在她似乎没有改变，似乎又改变了。
“这次回来不走了吧！”何嘉问道。
“不走了！”柳杏儿若有所思道，视线却不知落向何处。
何嘉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居然在斜对面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许久不见的人，他的对面坐着一个腼腆的女人，再次望向柳杏儿，她的脸色带着闷闷不乐的神色。
“嘉嘉，你先点东西吃！”
说完，柳杏儿起身，踩着高跟鞋走向那人，脸上不再是落落大方的笑容，而是严肃不悦的神色，是人都能看得出来，柳杏儿生气了。
柳杏儿是个情商很高的人，她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大会在外人面前表示自己的喜怒哀乐，所有不好的情绪自己消耗，不会带给别人任何负担和影响。
可唯独在那人面前，她的喜怒哀乐全显现脸上。
她的喜怒哀乐，在那人的眼里，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存在。
她笑，他的世界就算下着雨也是晴天。
她哭，他的世界是艳阳天也在为她撑着伞。
那个人没有李忱聪明，没有李忱帅，没有李忱阳光……可只有一点，他绝对甩李忱十条街，那就是他把柳杏儿捧在手心疼爱，绝无仅有。
他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配得上柳杏儿的人，可他却在不该放手的时候放手了。
所以，他又笨又傻，像只笨熊猫。
何嘉托腮望向柳杏儿那边，只见柳杏儿对着他对面的女人道：“这是我老公！”
何嘉闻言，无奈地笑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霸道的柳杏儿。
这个人开始争取自己的幸福了吗？可一切还来得及吗？
那只笨熊猫会在原地等她吗？
那只笨熊猫还会笨得放手成全吗？
“啊？”对面的女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对面的男人，“你……你不是单身吗？”
男人听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看向柳杏儿，蹭的一声站起了身，脸色一喜，却惊慌失措道：“柳杏儿，你……回来了？”
柳杏儿看了他一眼，五年，岁月不曾在他的脸上有任何改变，还是那么好看，那么傻，对他点点头，又看向女人，“你可以走了！”
女人蹙眉看向男人道，“你有老婆了还来相亲，浪费我时间，真是有病吧！”气愤地拿起桌上的水杯泼向男人，“害我差点成为小三，你该！”说完，拿起包包，怒瞪了柳杏儿一眼，转身离去。
被泼了一身的男人愣了半响，看向转身离去的女人，欸……这不过是她的玩笑话，她怎么就生气了呢？
柳杏儿盯着男人，微微一笑，还是那么笨！
男人望着柳杏儿，拿起桌上的纸巾擦湿了的西装，“你还笑，都是因为你，看到我被泼你还笑得出来！”
柳杏儿拿过他手上的纸巾帮他擦，细细地擦，动作极其温柔而又有耐性。
男人低头呆呆地望着柳杏儿，许久不见她，心脏充满了惊喜，犹如第一次见到她时，他仿佛听到心花怒放的声音。
*****
为什么说程蓦是只笨熊猫呢？因为他笨到把自己喜欢的人拱手让人了。
柳杏儿能和李忱走在一起，程蓦功不可没。
李忱问程蓦柳杏儿最喜欢的花是什么。
程蓦知道柳杏儿喜欢红玫瑰，他回答说是红玫瑰。
李忱说，我打算对柳杏儿表白，我送她玫瑰可好。
程蓦黯然失色地垂下脑袋，没有说话了。
李忱有说，程蓦，我们是兄弟吧！你能替我准备这99朵红玫瑰吗？我记得你家的院子种有红玫瑰，趁它还没有凋谢，你帮我摘几朵吧，我能不能和柳杏儿在一起就看你了。
他们要在一起了吗？四年了，也该在一起了吧！他们那么登对，连爸妈也夸他们郎才女貌……
真好，他们在一起了，他应该为他们做些什么吧。
当年李忱对柳杏儿表白时，是程蓦替李忱准备了99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何嘉听教刑法课的程涛老师说，那些红玫瑰是他从师母的院子里摘来的，师母很喜欢红玫瑰，栽了满院子玫瑰花。
当时师母以为是他要对柳杏儿表白了，喜滋滋地对程涛老师说，他们家的榆木头儿子终于开窍了。可当他们知道那花是他替李忱向柳杏儿表白准备的后，两老人家被他气得半死，半天噎得说不出话来，被两人骂为不开窍的朽木。
因为那99朵玫瑰，柳杏儿接受了李忱的表白，程蓦从他们两人的眼眸中看到了彼此不可辜负的温柔。
程蓦在一旁看着两人笑着相拥而去的背影，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你可否知道他每摘下一朵红玫瑰的心情？
每摘下一朵，代表他对柳杏儿的爱。
99朵，久久不能释怀的爱。
摘下99朵将其包装好，捧在手上，他几乎以为是自己要捧着那束花向柳杏儿表白，他不只一次有这样的错觉。
可看到他们双宿双栖地出国了，他形单影只地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的背影，仿佛像做了一场噩梦般，醒来后，才后知后觉，他已经错过了柳杏儿，因为自己的笨拙和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