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中文网 > 相爱多染意空灵 > 第九十三章:大结局(下)

第九十三章:大结局(下)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52中文网 www.52zw.net,最快更新相爱多染意空灵最新章节!

    司徒雅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里,她睁着空洞的双眼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努力回想着在她昏迷前发现过的事,可不管她怎么努力,却是什么也想不起。

    也许有些事,不是想不起,只是不愿意想起。

    她的手移向腹部,还好,她的孩子还在,这是她生命的全部。

    病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上官驰走了进来,看她已经醒来,他关切的上前问: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木然摇头,支撑着想坐起身,上官驰将她抚起来,理了理她鬓角凌乱的发丝。

    她怎么样了?

    上官驰的目光闪过一丝阴霾,明知故问:谁?

    谭雪云。

    没怎么样。

    你没有把她推下去吗?

    如果你不阻止的话。

    司徒雅摇头:不要,驰,千万不要,我们不要为了那种女人惹上官司,我们的双手也不要沾上那个女人肮脏的鲜血……

    上官驰心疼的望着她,半响才答应:好。

    他起身:医生说你需要静养,你好好休息,我到外面守着你。

    等一下。

    司徒雅抓住了他的手,几次欲言又止才问出口:她说染指过你,是不是真的?

    没有人知道问出这句话时需要多少勇气,她也想假装若无其事的不把它当回事,可她做不到,谭雪云的那番话,就像一根毒刺,已经在她心里生根发芽,侵蚀着她的五脏六俯。

    当然不是真的,你别听那个老女人胡说八道。

    驰,没关系的,你不用怕我不能接受而独自承担这份痛苦,即使我心里会难过,我也会慢慢的把它忘掉,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上官驰按住她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小雅,你听好了,我没有骗你,那是谭雪云自己编出来的谎言,一开始我也以为是真的,所以我痛苦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今晚我才确定了真相,唐萱是那天晚上唯一的证人,她说从头到尾,那个房间里没有踏进过除她以外的任何一个人,所以,全都是谭雪云编造出来的,她是为了报复我父亲才故意捏造的虚假事实。

    所以你之前跟唐萱见过几次,就是为了向她确认这件事是吗?

    恩是的,一开始她不肯说,你也知道除了她那件事死无对证,在没有弄清楚真相之前,我不想让你知道,连我自己也无法接受,那样一件恶心的事。

    司徒雅欣喜地抱住了他,俯在他的肩上泪如雨下:我就知道她是骗我的,太好了,这不是真的……

    恩,这不是真的,所以好好休息吧,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上官驰替她掩好被子,缓步出了病房。

    天一亮,司徒雅便跟着上官驰回了家,回家后婆婆拉着她嘘寒问暖了半个小时,听说她被谭雪云绑架险些丧命,老夫人一张脸白得阂人。

    小雅,时间来不及了,我们走吧。

    坐在客厅的司徒雅蓦然抬起头,诧异的发现,上官驰竟然提着她的行李箱下楼了。

    去哪?

    维也纳。

    她秀眉立马拧到了一起,竟然都忘记了,她今天就要离开B市,到一个遥远的国家。

    一定要让她去吗?

    婆婆问出了媳妇的心声。

    妈,你希望昨晚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吗?

    上官驰反驳,老夫人哑然。

    司徒雅跟着上官驰来到了机场,还有十五分钟就要登机,她坐在候机室不说话,上官驰已经出去了,她不知道他去干什么,她只是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发呆。

    片刻后,上官驰回来了,递给她一份热呼呼的早餐:吃吧,你最喜欢的豆浆和生煎包。

    我不太想吃。

    你现在怀着两个孩子,怎么可以不吃?

    一提到孩子,就算再不想吃,司徒雅也还是接了过去,然后,难受地吃着食不知味的包子。

    前往奥地利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请乘客们做好登机准备……

    大厅内响起了登机提示,司徒雅再也吃不下,一把抱住了上官驰的脖子,驰,我不想跟你分开。

    泪水抑制不住的滴在了上官驰的脖颈上,上官驰叹口气,像哄孩子似的说:就知道你会这样,走吧,我们一起登机。

    她瞪大眼,有些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上官驰扬了扬手里的两张机票:临时补办的,我送你过去,等你适应了那边的环境我再回来。

    就这样,上官驰陪着司徒雅来到了维也纳,一座常年气候温和,鸟语花香的国家。

    座落于多瑙河旁边的公寓比照片中要漂亮许多,一进门,就有两名菲佣热情的欢迎她:上官太太,欢迎你到维也纳。

    她们会说中文?

    司徒雅诧异的询问身边的上官驰,他点头:菲佣是世界上最专业的保姆,会说多种语言不奇怪。

    他带她参观了新住处,司徒雅感叹上官驰的贴心,虽然是处在异地他乡,可房子的装设却与国内的家不尽相同。

    今天先休息,明天我带你四处转转。

    上官驰把行李交给菲佣,脱掉了司徒雅身上厚重的棉衣。

    你对这里很熟吗?

    还行,以前读书的时候来这里度过假。

    不会是跟唐萱一起吧?司徒雅酸溜溜的问。

    当然不是,那时候还不认识她。

    哦。她假装不在意地点点头。

    隔天一早,上官驰陪着司徒雅来到了市区,奥地利首都维也纳到处都流动着美妙的音乐。潺潺小溪,葱葱绿意,给音乐家提供了不少灵感。

    听说这里出了不少有名的音乐大师?

    对啊,莫扎特、施特劳斯便是诞生于这里。

    这里真好,一点也不觉得冷。

    所以我才从七个国家里选择了这里,这里冬暖夏凉,是全球最宜人居住的城市冠军。

    我好像有点爱上这里了。

    意料之中的事。上官驰宠溺的笑笑:想不想骑自行车?

    她目露惊喜:我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我来骑,你坐在我前面。

    上官驰不知从哪弄来一张炫目的双座脚踏车,让司徒雅坐在前排,他侧坐后排,然后用力的蹬,自行车驶离了地面,在微风徐徐的跑道上,尽情的驰骋,他们从内城一直骑到外城,沿途的风景甚是迷人,内城街道狭窄,卵石铺路,纵横交错,两旁多为巴洛克式、哥特式和罗马式建筑。中间层是密集的商业区和住宅区,其间也有教堂、宫殿等建筑。外城路一直延伸到森林的边缘。多瑙河紧贴内城而流,多瑙公园内有一座耸入云天的多瑙塔,塔高252米,塔内装有两部快速电梯,游客只需用45秒钟便可从塔底到达塔顶。从塔顶四周眺望,远方的阿尔卑斯山的英姿和多瑙河两岸的美景尽收眼底。

    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就是阿尔卑斯糖,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看见阿尔卑斯山。

    司徒雅站在塔顶,半是回忆半是感慨的呓语。

    想不想到阿尔卑斯山走一走?

    可以吗?

    他笑笑,腿长在自己身上,有什么可不可以的,只要自己想。

    我以为你又会以我怀孕为理由,不让我四处乱跑。

    此一时彼一时,有我在你身边跑得再远也没关系,但若我不再你身边,你便是哪里也不许去。

    哦,明白。

    她含笑答应。

    今天估计是来不及了,明天再去吧。

    好的。

    只要肯带她去,延迟个一天两天都是无所谓的事。

    第二天,司徒雅跟着上官驰又辗转来到了阿尔卑斯山,考虑到她身怀六甲不宜劳累,他便没有带她上山,而是在山脚下骑着自行车溜达了一圈。

    骑的累了,两人找了处地方坐下来休息,上官驰像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突然摸出一把阿尔卑斯山糖,她惊喜的接过:呀,怎么会有糖?还是草莓口味的!

    小时候,她最喜欢的口味,他竟然,神奇般的知道。

    到了阿尔卑斯山,怎能不吃阿尔卑斯糖?

    他戏谑的调侃一句。

    那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口味?

    看你平时喝酸奶偏爱草莓口味,所以就想着碰碰运气。

    司徒雅感激于他的细心,倾身在他脸上印下一个香吻:谢谢,你运气真是好透了。

    她剥了一颗放进口中,很香甜的滋味,甚至比小时候吃到的味道还要好:奇怪,这糖怎么这么甜?

    上官驰拿过一颗含进嘴里:还好吧,也不是太甜。

    不对,我吃到的很甜。她咔嚓一声咬碎:嗯,一定是掺了上官驰牌甜蜜素。

    呵呵,上官驰被她的幽默逗笑,这个牌子是你的专利,别人是吃不到的。

    有钱也吃不到吗?

    当然。

    司徒雅幸福的笑了,挽住他的胳膊,又剥了一颗糖。

    我想滑雪……

    等孩子生了再说。

    我想爬山……

    等孩子生了再说。

    我想跟你离婚……

    等孩子……什么?上官驰怒了: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啊,没说什么啊,哈哈。

    上官驰在维也纳仅仅只待了两天,便接到公司的电话,催促他回国了。

    挂了电话后他很不忍心地来到倚在窗边看河流的司徒雅身后,圈住她的腰:小雅,我明天要回去了。

    司徒雅身体一僵:这么快吗?

    恩,公司有点急事必须要我回去处理,我下次再来看你好吗?

    她不说话,茫然的盯着一叶扁舟从她眼前缓缓划过。

    这两天她很开心,非常开心,其实也不是这两天开心,只要是上官驰陪伴的日子,她都觉得开心。

    如果一定要回去,那就回去吧。

    她强忍心头的不舍说出这句伪心的话,就算再怎么依赖上官驰,她也不能一直缠着他。

    第二天一早,她将上官驰送到门外,抓着他的手说:一定要经常来看我,还要经常给我打电话。

    好。

    上官驰一把将她拥进了怀里,依依不舍道:小雅,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让我担心知道吗?

    恩,我会的。

    代理司机已经过来,她却还抓着他的手不放:如果谭雪云继续兴风作浪的话,你一定要理智处理,千万不可有什么偏激的行为。

    上官驰点头:明白,我走了。

    老公,一定要经常来看我,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害怕一个人。

    上官驰再度点头,转身坐进了出租车,司徒雅跟着后面追了几步,却被菲佣拦住:太太,先生已经走了,我们进屋吧。

    双眼瞬间模糊,心也仿佛被掏空,她是如此的不舍……

    日子不知不觉就寂寞了下来,菲佣虽然会说中文,可却很少与她有过多的语言交流,很多时候,她都是一个人独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绿茵茵的河水,想着远方的家人。

    她开始学着画画,不画山,不画水,只画她心里的人,虽然怎么也勾勒不出令她满意的他的轮毂,可却也有一个好处,就是时间过的很快,一个下午或者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了。

    菲佣将她照顾的很好,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但渐渐的,司徒雅发现了不对劲,先是菲佣不让她看国内的报纸,她到维也纳的第二天,就定了国内的商业报,想要随时随地的了解上官驰的状况,可却不知在哪天开始,报纸突然就没有了,她疑惑的问菲佣:送报纸的伙计怎么好几天没来了?

    太太,可能是家里有事。

    那你们给我换一家。

    好。

    菲佣表面上答应了,却并没有付诸于行动,紧接着,司徒雅发现家里的网络断了,再紧接着,她的手机不见了,她终于忍无可忍,把两名菲佣叫到客厅,厉声训斥: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把我的手机拿去了?

    太太,这是先生的意思,他说手机有辐射,不宜整天放在身边。

    司徒雅根本不信:手机拿给我,我现在给我老公打电话!

    等周末吧,先生说了,每个周末会打给你,平时,你不用打给他。

    不可能!!我才不相信,把手机还给我。

    菲佣摇头:抱歉太太,我们只听从先生的吩咐。

    你们不给是吧?好,我出去找公用电话。

    她上楼拿钱包,结果发现钱包也不见了,这简直令她崩溃,愤怒的吼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软禁我吗?!!

    菲佣上楼,镇定的回答:为了孩子,请您不要激动,否则孩子出了什么事,后悔的只会是你自己。

    司徒雅真的要疯掉了,怎么会变成这样?这到底是怎么了?她竟然被两名菲佣软禁了,却是一点办法没有,在愤怒与焦虑中,终于挨到了周末,司徒雅等来了上官驰的电话。

    当佣人把手机递给她,她就像是困在悬崖边,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老公,我要回家,你现在就来接我回家,我不要在这里了,我要回家!!

    她哇一声嚎啕大哭,连续几天被软禁的生活,让她觉得委屈透了。

    小雅,怎么了?

    那两名菲佣实在太过分了,她们不给我看报纸,还把网络给断了,连网也不让我上,更过分的是竟然连我的手机和钱包都被她们拿走了,这完全就是侵犯我的隐私,你马上辞退她们,我不要这样的保姆!

    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上官驰说:是我的意思,小雅,这些都是我的意思。

    司徒雅怔住了,怒不可竭的质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上次你被谭雪云绑架后住进医院险些流产,我只是没有告诉你,医生说了,你要好好静养,像那些电脑啊手机啊,都是有辐射的,为了我们的孩子健康,你暂时就不要用了。

    那报纸呢?报纸也有辐射吗?

    医生还说了,你不可以操心太多事,要是哪天你在报纸上看到爱雅集团股市下跌之类的消息,说不定又要开始忧心了。

    你在哄小孩吗?我是个成年人,你这样的举动实在太令人费解了,我不觉得你这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好,我只觉得你像是在软禁我,你肯定是在对我隐瞒了什么?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我要是出事了还能给你打电话吗?你就是太敏感了,所以我才不得不采取这样的封闭措施,再坚持三个月,待孩子出生后,我马上就接你们回来。

    可我不习惯这样的生活,她们把我的钱都拿去了,简直跟土匪一样!

    你需要什么尽管跟她们说,她们会帮你买。

    我什么都不需要,你让她们把手机还给我!

    不行,手机还给你,你又要每天给我打电话了,这样辐射是很厉害的。

    我不给你打电话。

    我不相信你。

    老公,这样我会疯掉的!

    想想我们即将出生的孩子,忍耐一下吧。

    司徒雅赌气不再说话,上官驰等了一会:既然没话说我就挂电话了。

    不要——

    她急急的说:你让她们把钱包还给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上官驰思忖了一下:好,那你把手机给菲佣,我来跟她们说。

    司徒雅哪里舍得就这样跟他结束通话,她握着手机问:你还好吗?谭雪云最近有没有折腾出什么蛾子?

    她老实多了,所以我很好。

    真的?你没骗我?

    真的。好了,我还要忙,你把手机给菲佣。

    司徒雅把手机递给了一旁监视她的菲佣,菲佣拿着手机下了楼,当天晚上,她的钱包物归原主。

    她开始琢磨着怎么溜出去打电话,正确的说她要怎么甩掉像跟屁虫一样的菲佣,给林爱打电话,她其实一点也不相信上官驰的话,她隐隐觉得,他一定是对她隐瞒了什么。

    自从怀孕后,上官驰关心她她知道,可依她对他的了解,就算再怎么关心,也不至于做到这份上,这完全就是把她犯人一样在囚禁。

    终于逮到了一个机会,这天,两名佣人接到通知,去家政所签什么合约,待她们一走,司徒雅便出了家门,到附近的一家小商店拨通了林爱的电话。

    她心砰砰乱跳,很担心林爱会告诉她什么不好的消息,即迫切的想让电话接通,又害怕电话接通。

    在矛盾的心理挣扎中,电话接通了,里面是她熟悉的声音:喂?

    林爱,是我,小雅。

    小雅?林爱颇为吃惊:你怎么用这个电话打给我,你的手机呢?

    出了点小状况,我问你啊,上官驰你最近有看到他吗?

    林爱停顿了一下:恩,看到了。

    他有没有出什么事?

    没有,怎么了?

    司徒雅松了口气:没怎么,就是我心里有点不踏实,总觉得他好像瞒着我什么事……

    哦,你想多了吧,他一切安好。

    林爱回答的意味深长,司徒雅却没听出来:恩,你说没事,那我就放心了。

    她长舒了口气:你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呀,反正是老样子,你呢?一个人在那边习惯吗?

    哎,别提了,说习惯是假话,可是不习惯也必须得习惯。

    为什么呀?维也纳多好一地方,我想去都没机会呢。

    司徒雅叹口气:一言难尽啊,你为什么没机会?江佑南又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了?

    可不是,我现在都有点后悔嫁给他了,你说我当初脑子是不是进过水?我怎么就会喜欢上他?以前没跟他结婚的时候我想干啥干啥,现在好了,事事得领导批准,在学校管着我,在家里也管着我,我完全是没有一点私人空间啊,小雅,我终于明白,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话其实是有道理的,TMD太有道理了……

    林爱像倒苦水一样喋喋不休,司徒雅笑得肚子都疼,正想调侃她几句,听到一阵熟悉的铃声奏响,她要上课了,两人依依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菲佣从家政所回来后,她已经安静的坐在了卧室的窗前,拿着笔描绘着一副人物素描,看起来心如止水的样子。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自从跟林爱通过电话后,她的心就踏实了许多,只是对于自己被囚禁的生活还是有些理解不透。

    上官驰每周都会打电话过来,这是她最大的安慰,即使再怎么理解不透,只要他的电话准时打来就好了。

    又是一个周末,她接到上官驰的电话,聊了几句后,她便央求:老公,你是不是该来看我了?说好经常来看我,可现在都过去一个月了,你却都没有来?

    最近公司很忙我走不开,再等等好吗?

    还要等多久?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等我忙完了这段时间马上就过去看你,小雅,乖,听话。

    司徒雅很郁闷,上官驰越来越把她当孩子一样应付,那好吧,我再给你一周的期限,如果一周你还没有来看我,那我就回去看你。

    这一次通话后,司徒雅开始数着日子过,一周的期限过的很快,可一周之后,她没有等到上官驰,却等来了婆婆和小姑子。

    嫂子,哥说你想我们了,让我们来看看你。

    小姑子一见到她,就是一个大大的熊抱。

    她满心失落的摇头:我是想你们,可没让你们来看我。

    啊?

    晴晴有些尴尬,与母亲对视一眼,皮笑肉不笑道:不会吧,难道是我哥撒谎?

    你手机给我,到底谁撒谎,问问便知道。

    她说着就要掏小姑子口袋里的手机,小姑子急忙护住:好吧好吧,是我撒谎,其实是我和妈想你了,我们想来看你。

    你哥呢?他怎么没来?

    他呀?忙呗,大忙人。

    司徒雅气恼的质问:到底有多忙,忙到连看我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这我哪知道,反正是挺忙的。

    婆婆及时转移了话题:行了,我们难得来一趟,就别围着那家伙转了,快跟妈说说,你这一个多月生活的怎么样?

    她没好气的哼一声:能怎么样,像犯人一样被软禁!

    这个,有点夸张了吧……

    妈,一点不夸张,我跟你说……司徒雅开始向婆婆诉苦水。

    上官老夫人听完,长吁短叹,却是帮儿子说话:其实驰也是为你好,说到底他不过就是想让你平安的把孩子生下来。

    我都快要被气死了。照这样下去,孩子没生,她就先挂了。

    嫂子,哪有那么严重啦,我跟季风刚刚新婚都没有想要天天在一起,你们是不是太儿女情长了一点?

    你懂什么。她翻个白眼:手机借我用一下。

    干吗?上官晴晴警惕的护住口袋。

    打个电话。

    打给谁?

    你以为呢?

    打给我哥的话坚决不借,我哥会劈了我的。

    呵,司徒雅哭笑不得:到底是我严重,还是你严重?别说我没打算用你手机给他打电话,就算打了,那又怎么样?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吗?他这样排斥我?

    哎,不是……哎算了,借给你吧……

    上官晴晴把手机递给了她,她转身奔上了楼,小姑子在身后嚷嚷:少说两句啊,长途很贵的,我家季风说了,女人要会持家……

    司徒雅到了楼上,关了卧室的门,迅速拨通舅舅的电话,那端响了几声后接通:喂?哪位?

    舅舅,是我,小雅……

    一听到亲人的声音,那委屈的声音都变调了。

    小雅啊,你怎么想起来给舅舅打电话了?你在国外还好吗?孩子都健康吧?什么时候回来啊……

    舅舅,上官驰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她打断舅舅的问话,急急的询问。

    吕长贵愣了下:没有啊,怎么了?

    我觉得他最近怪怪的,也不让我打电话给他,也不肯来见我。

    呵,吕长贵不以为然的笑笑:男人嘛,当以事业为重,你也要多体谅他一些才行啊。

    可他答应会经常来看我,现在都快过去二个月了,我连他面也没见着。

    不就二个月嘛,以前你们分开二年不也过的好好的。

    那不一样……

    那怎么不一样?是你想太多了,好了,别胡思乱想了,你舅妈让我交代你,怀孕心情不好生的孩子不可爱,记住啊,长途电话费太贵,我就不多说了,等你回国再说,拜拜……

    吕长贵兀自挂断电话,司徒雅郁闷的对着手机叹息,对舅舅的话半信半疑。

    晚上吃饭时,她诺诺的问婆婆:妈,你们什么时候回国,我跟你们一起回去吧?

    老夫人摇头:不行,你老公让你在维也纳把孩子生了再回去。

    再哪生不是生?他不就怕我又被谭雪云绑架吗?你放心,我跟你们保证,这次回去后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到孩子出生绝不跟任何人见面。

    嫂子,你跟我们保证没用。

    小姑子无奈的耸肩:我们又不是你老公。

    那就先斩后奏吧,你们带我回去,回去后我自己跟他解释。

    想都别想,怀孕七个月是最容易早产的,你要是不巧在飞机上早产,那我哥还不扒了我的皮。

    哪会那么巧,不会这么巧的,妈,让我回去吧好不好……

    司徒雅跟婆婆和小姑子哀求了很久,她们俩却怎么也不肯答应,她索性把筷子往桌上一搁,生气的说:反正我回国的决心已定,不管你们答不答应,我明天都一定要回国!

    隔天清晨,老夫人刚刚起床,就看到媳妇拎着行李箱从卧室里出来,她诧异的上前:你这是要干吗?

    我昨晚已经说过了,我要回国。

    你不能回去呀。

    腿长在我身上,我只要想回去,谁也拦不住我。

    司徒雅倔强的下楼,这时,小姑子被她们的说话声惊醒了,从房间里出来刚好看到嫂子要走,顿时急了:妈,看来我们得把实情告诉她了……

    小雅——

    上官老夫人喊住媳妇。

    司徒雅回转头,定定的望着站在楼梯口的两个人。

    小姑子先一步冲到她面前,闷闷的说:嫂子,其实我哥最近遇上点麻烦。

    她就知道是这样!什么麻烦?!

    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快说啊!

    司徒雅急得要死,很不满小姑子这节骨眼上还吞吞吐吐。

    他被怀疑成杀害谭雪云的凶手了……

    杀害谭雪云?谭雪云死了吗?她惊得目瞪口呆。

    恩。

    到底怎么回事?

    司徒雅觉得自己要崩溃了,联想到出国的前一天,在天马集团的顶楼,上官驰对谭雪云说的那句话,‘你给我等着。’心瞬间一片瓦凉……

    一言难尽啊。

    司徒雅焦急地抓住婆婆的手:妈,出了这样的事,你怎么早不告诉我?

    还不是驰怕你担心,不过你别担心,不会有太大问题。

    都出人命了,我能不担心吗?我要走了,你们走不走?

    司徒雅归心似箭,难怪这一个月来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飞机降落在B市,一下飞机上官晴晴便给哥哥打了电话,上官驰接到电话后火速赶到机场,当然,看到司徒雅时,一张脸拉的老长。

    谁让你回来的?他生气的质问。

    你都惹上官司了,我还能不回来吗?!

    你回来有什么用?他视线瞪向妹妹,显然是责怪她不该乱嚼舌根。

    上官晴晴无辜的插一句:不管我和妈的事,我们也是迫于无奈,嫂子她铁了心要回来。

    回家再算帐!

    他打开车门,把司徒雅拉了进去。

    车子开回白云公馆,佣人们看到少奶奶回来都十分诧异,可却没有跟她说话的机会,她被上官驰一秒钟不停留的拉上了楼。

    给我说说看,你到底为什么回来?我同意让你回来了吗?

    你倒是给我说说看,谭雪云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

    上官驰揉揉额头:你都快要生了,这事是你该管的吗?

    我怎么不该管?你是我丈夫!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就别问了。

    那我也要了解清楚真相,我既然都已经回来了。

    她的固执,让他束手无策,只好将经过娓娓道来:上个月十九号,谭雪云毫无预兆地来到我的办公室,那时候她已经走投无路,反贪局已经下了拘捕令,她到我办公室后就开始说一些刺激我的话,看我气得咬牙切齿,她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枪,直往我手里塞,让我开枪杀了她,她一再挑战我的底线,我气得接过来,真的想一枪崩了她,可是想到你的叮嘱,我还是忍住了,却在这时候,令我始料不及的事情发生了,谭雪云见我犹豫,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枪,扳机一扣死在了我面前……

    上官驰言简意赅的说完,司徒雅愤愤不平了:既然她是自杀,为什么你会成为犯罪嫌疑人?难道只是因为她死在了你的办公室?那些怀疑你的人是傻子吗?谁会在自己的地盘上杀人?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有谭雪云开枪自杀,枪上没有她的指纹吗?还有我不是已经在你的办公室装了摄像头?

    上官驰叹口气:说起也是我太大意,当时没有注意到谭雪云手上戴着一副黑色的手套,她完全就是为了栽赃我而来,不仅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自杀的证据,甚至还不知在什么时候把手机开了录音,刚好在我说那句‘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后,她自杀了,真是让我百口莫辩。

    那摄像头呢?摄像头应该可以录下整个过程?

    早就坏了,从摄像头里调出来的是三个月以前的录像,三个月以后的全是空白。

    司徒雅揉揉额头,这下真是遇上大麻烦了……

    手机的录音是谁发现的?

    说了她是有备而来,来之前已经写了遗书给她前夫,说我一直想要她的命,如果她哪天遇到不测,肯定我就是凶手,录像录的恰到好处,忽略了她恶劣的言语,刚好从我拿着枪指着她的时候开始。

    那你为什么要拿着枪指着她?

    我会预料到她会玩这么阴的一招?

    司徒雅有些无言以对,切齿的说:这个死女人,到死都要拉你当垫背的,真是坏透了!

    可是老公……她停顿一下: 那枪真的不是你开的吗?

    上官驰目光闪过一丝惊诧,不敢置信的问:小雅,你这是什么话?难道连你也觉得,谭雪云的死跟我脱不了关系?

    司徒雅知道是戳到了他的痛处,马上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时候……在天马集团……

    我差一点点就将她推下去是不是?

    上官驰眸光变冷:看来,你终究是不信我的。

    他失望的转身离去,司徒雅委屈的嘟嚷:不是这样啊……

    上官驰这么一走,到了天黑也没回来,司徒雅焦急的坐在客厅里等着,婆婆就在一边陪着。

    打他手机没有?

    打了,关机。

    他兴许不是生你的气,可能是有应酬。

    应酬不需要关机。

    那可能他手机没电了。

    他从来不会让手机因为没电而关机。

    老夫人不说话了,司徒雅咬了咬唇:妈,驰现在一定很困难是不是?

    她没有想到,谭雪云走投无路这下,会选择这样一条和上官驰同归于尽的路。

    当然了,种种不利的证据都指着他,他怎能没压力,幸好白七爷和乔老先生在政界都有着一定的人脉和关系,出事后他们也一直在帮他洗清嫌疑。

    司徒雅等了很久,上官驰才回来,那时,婆婆已经先睡了。

    他淡淡的撇她一眼,没有说话,她知道,他还在为她那一句无心的话不能释怀。

    老公,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我等了你很久,下次不要晚归了,怀孕的女人不能熬夜。

    下午那会对不起,我并没有质疑你,我只是接受不了谭雪云会极端到自杀的地步。

    所以,你就怀疑是我杀了她?

    不是,真的不是,我就是想确认一下,让自己接受事实而已。

    行了,我现在很烦,不想说话,你离我远点。

    她一把抱住他:我不会再离开你了,谭雪云就算计划的再天衣无缝,也一定会有破绽,我一定会帮助你找出这破绽来。

    你怎么帮我找?不要忘了,你现在是一个快要临产的孕妇。

    孕妇怎么了,我今天想了一天了,我觉得谭雪云虽然计划的好,但肯定是有破绽的,而这个破绽肯定在一个人的身上。

    谁?

    她儿子江佑南。

    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凭我的直觉,谭雪云如果想自尽,她一定会在死之前跟儿子见上一面,然后肯定会说一些奇怪的话,或者交代一些事,不会就那样突然地跟儿子永别。

    你和我想的一样。

    上官驰脱下外套,坐到沙发上:我已经带着律师去找过他,希望他可以提供一些他母亲是自杀而非他杀的线索,可结果很遗憾,他什么也没提供,对我的态度也很不友善。

    江佑南对母亲的感情很深,谭雪云突然死亡对他打击一定很大,但他这个人是非分明,等冷静一段时间后,相信会站到正义的一方。

    隔天中午,司徒雅去了B中,拨通林爱的电话,把她约了出来。

    在学校对面的咖啡厅,林爱对她突然回国显得很意外:你怎么回来了?

    上次我问你上官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说没有?

    林爱脸色有些不自然:他交代我不要告诉你,怕你担心。

    你婆婆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选择自杀?

    是不是自杀结果不是还没出来么……

    林爱!司徒雅很震惊:难道连你也以为你婆婆的死跟我老公脱不了关系吗?

    她重复上官驰说过的这句话,才明白原来这句话的杀伤力如此强大。

    小雅,我相信你,不代表我就相信上官驰,你是我的好朋友,但是他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

    司徒雅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今天约你出来,就是想了解你婆婆临死前有没有去找过你们,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什么话?

    没见过我。

    江佑南呢?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你没问过他吗?

    他现在难过的要死,我去问他这个做什么。

    司徒雅眉头一蹩:那我今晚去你家可以吗?我想找江佑南谈谈,他现在不接我的电话。

    他前几天还让我不要跟你们家来往,恐怕……

    林爱,你是帮理不帮亲的人对吗?

    林爱咬了咬唇,沉吟片刻:那好吧,我先不跟他说,你晚上直接过来,我要是跟他说了,他铁定不肯见你。

    谢谢……

    晚上七点,司徒雅吃了晚饭后便让司机载她去江家,林爱事先已经接到她的电话,所以已经站在了门口等她,她下了车径直走到好友身边,悄悄问:他在家吗?

    在的,你跟我来。

    她跟着林爱进了客厅,拐个弯来到了江佑南的书房,咚咚,敲响房门:佑南,有客人要见你。

    她对司徒雅挤挤眼:你进去吧。

    司徒雅推门入内,一眼撇见了坐在电脑前的男人,数月未见,他憔悴不堪,她心里不禁有些同情,谭雪云的死对他的打击是真的很大。

    你来做什么?

    这是江佑南,第一次用陌生的近乎冰冷的声音跟她说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而来。

    如果是想让我提供一些能让你老公摆脱嫌疑的证据,抱歉,我提供不了。

    我没有让你提供什么,我就是想来告诉你,人死不能复生,不能因为接受不了某些事实而滋生出无端的仇恨,是的,没错,你母亲会走到这一步跟上官驰脱不了关系,可你有没有想过,上官驰为什么要与她争斗?你母亲做过的那些事你都了解吗?说句难听的,她其实死有余辜,在我的理解里,她不是被杀,也不是畏罪自杀,她是以死谢罪,因为只有那样,才能抹去她犯下的那些罪孽,尽管她到死都要把上官驰推到风口浪尖上,这一点,是真令人遗憾。

    你出去。江佑南面色铁青的下逐客令。

    你好好想想吧,我相信你是个明白事理的人。

    她转身出了书房,在关上房门的一刹那,听到了江佑南摔杯子的声音,她和站在门外等待的林爱都吓了一跳,林爱焦虑的说:完了,待会江佑南肯定会把火气发到我身上。

    对不起,连累你了。

    哎没事。

    林爱颓废的摇摇头,对了,你等一下,我给你宝宝准备了礼物,本来想等你回国再给你,既然你现在回来了,那我现在就拿给你吧。

    她进了卧室,拿出一只红色的锦盒,嘟嚷着说:你们家也不缺钱,所以我觉得给钱太俗了,希望这个礼物你能喜欢。

    锦盒里装得是两块上等的好玉,一块是星星的形状,一块是月亮的形状,两块玉石拼凑到一起,就像是一整片完整的天空,有星星,有月亮……

    谢谢,我很喜欢。

    司徒雅视线移向好友的腹部:林爱,你有了吗?

    林爱点头:恩有了。

    太好了,恭喜你。她发自内心的替林爱感到高兴。

    哎,说来也很不凑巧,就在我婆婆死后第二天我怀孕了,本来是挺高兴一件事,却是因为她的死,公公和佑南都沉浸在了悲伤中,完全忽略了我和孩子。

    别担心,他现在是有些难过,等走出这段阴影后,他会很爱你和宝宝的。

    恩。

    林爱送她到了门外,司机拉开车门,司徒雅坐进去之前,拉住林爱的手:我很遗憾我和你现在关系如此的复杂,让你夹在我和江佑南中间真是难为你了。

    没关系,你别自责,我婆婆的死不管是自杀还是被杀,我和你的友情都不会有任何改变,就像江佑南对我很宝贵一样,你对我,也是很宝贵的朋友……

    司徒雅很感动,她与好友拥抱:林爱谢谢你,真的很开心,这一生我能拥有上官驰的爱情,拥有你的友情,你和他对我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人,我们一辈子都是好朋友!

    嗯,好朋友。

    林爱拍拍她的肩膀,目送她坐进车里扬长而去……

    就在回国的第四天,司徒雅见到了上官驰的辩护律师齐某,那天上官驰没有去公司,所以他直接找到家里来,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些资料,气愤的说:你看,这是上个月七号谭雪云的通话记录和短信明细,其中一条短信就是发给她的儿子江佑南,‘佑南妈爱你,妈对不起,以后多保重。’这明显就是已经做好了自杀的准备,交代临终的遗言,可江坤那家伙却无视核心证据,将这个案子移交给了检察院,他做为江佑南的父亲,难道会没有找儿子了解过内情吗?

    仅凭这一条短信也不足以证明谭雪云就是做好了死的准备,还需要有更多确凿的证据才行。

    现在只有从江佑南那里下手。

    我们已经去找过他了,那家伙嘴硬的很,想从他嘴里套话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坐在一边的司徒雅这时插一句:我想,有一个人可以。

    谁?

    齐某好奇的问。

    乔文轩老先生。

    他?他跟江佑南有什么特殊关系吗?

    没什么特殊关系,只是江佑南非常尊敬他,而且乔老先生很擅长心理学,我想若安排乔老先生跟他沟通一下,江佑南或许会愿意坦诚他所知道的真相。

    要不要试试看?

    上官驰询问齐某,他对司徒雅这个建议也颇为赞同。

    那就死马当活马医吧,估计这两天检方会传你去问话,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当天晚上,司徒雅跟着上官驰来到了乔文轩的住处,距离上次见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乔老先生的身体似乎不见好转,整个谈话过程他一直在咳嗽。

    上官驰说完来意,乔老先生爽快答应:好,我明天就把他约到家里来,然后跟他好好谈一谈。

    谢谢老师,真是麻烦你了。

    不客气,应该的。

    寒暄了好一会,两人才起身告辞离开乔宅,如律师所言,二天后,上官驰接到了检方的传票,让他过去接受调查。

    乔老先生已经跟江佑南沟通过,结果是怎样还有待观察,只是令人担忧的是,在这紧要关头,网络上出现了一条对上官驰很不利的负面新闻。

    那条新闻是一个匿名人提供,图片正是二个月前在天马集团的顶楼,上官驰险些将谭雪云推下楼的画面,虽然当时并没有真的推下去,可却刚好与谭雪云生前留下的遗书不谋而合。

    这条新闻足以证明,在二个月之前,上官驰就有了置谭雪云于死地的想法。

    真是屋漏偏遭连阴雨,上官家一家都愁眉苦脸,为这条不利于上官驰的新闻烦恼。

    此后一个月过去,案件越来越扑朔迷离,司徒雅的预产期已经近了,上官驰怕她太过操心,便再次提议送她去维也纳生产,可这一次,司徒雅却死活不肯答应。

    如果是为了躲避谭雪云的迫 害,那么她会听他的话,可现在谭雪云已经死了,上官驰官司缠身,她无论如何也要陪在他的身边,即使她帮不上什么大忙。

    这天,她正在家里睡午觉,突然接到了上官驰的电话。。

    喂,老公?

    小雅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谭雪云的案子今天有了结果,检方说我没有嫌疑。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司徒雅激动的从床上趴起来。

    上官驰似乎也很激动:对,我刚接到律师的电话,第一个就打给了你。

    太好了,实在太好了,你晚上早点回家,我们好好庆祝庆祝。

    恩好的!

    晚上上官驰一回家,便看到门口放着一个大大的火盆,他诧异的问:这是干吗?

    快跨过来,这样就能烧去一切不吉利的东西。

    老夫人欣喜的催促,上官驰跨了过来,没好气的说:真是迷信。

    老公,你快跟我们说说,这案子是怎么结掉的?

    江估南为我提供了无罪证明。

    虽然已经有了预料,但亲耳听到,司徒雅还是很高兴,这证明她没有看错人。

    江佑南提供了什么证据,才摆脱了你杀害他母亲的嫌疑。

    谭雪云死前确实跟儿子见过面,除了将她瑞士银行存的一大笔钱转到了儿子名下,还将她在法国一家公司持有的股份也给了他,江佑南当时对母亲的举动很不解,却没想到这是母亲在安排后事,除此之外,她还给儿子留了封信,是在出事后一个月江佑南才收到,他上交给检方的正是这封信……

    是什么信,你看到内容了吗?

    没看到,拒说是一封忏悔的信,前半部分是对自己二十几年来没有尽到过母亲的责任而忏悔,后半部分则是说了一些消极的语言,其中就包括最重要的一句,永别了,我的儿子,我将用死来赎救我对你所有的亏欠。

    司徒雅恍然大悟,如果是这样的一封信,那么绝对可以证明谭雪云是自杀,而非是他杀了,或许是因为太高兴,她激动的跳起来:邪不压正,邪不压正,我就知道真相总有一天会大白!!

    哎哟我的小祖宗,不压正就不压正,你不要跳啊……

    老夫人惊慌的奔到她面前,结果话没落音,司徒雅就蹲下身捂住了肚子。

    怎么了?

    肚子疼……

    疼?肚子怎么会疼?上官驰惊慌失措。

    婆婆眼尖的发现媳妇的大腿流出了羊水,惊呼一声:天哪,这是要生了呀,快,快去医院,快去把车开过来!!

    媳妇你坚持一下,千万要坚持住啊……

    小雅别怕,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家里一下子乱了套,个个手忙脚乱,堵在门边的火盆也被上官驰一脚踢的老远。

    二个小时后,司徒雅在妇幼保健院剖腹产下了一男一女两个健康漂亮的婴儿,传说中的嘻嘻哈哈。

    老夫人乐得合不拢嘴,上官驰更是欣喜若狂,他在医院的过道里大声喊道:我当爸爸了,我当爸爸了……

    要不是别人理解一个家庭对一个孩子的渴望,铁定会以为他是疯子。

    司徒雅麻醉后醒来,便看到上官驰趴在她床边,盯着婴儿床里的两个婴儿挠头,表情无比纠结。

    老公……

    她虚弱的喊一声。

    怎么了?上官驰赶紧俯身过去。

    让我看看孩子。

    上官驰把孩子抱给了她,你看,女儿长的是不是像我?

    这么小哪里看得出来。

    司徒雅没好气的笑笑:再说了,两个孩子长得一模一样,你说女儿像你,不就间接的说儿子也像你了吗?那我怀孕十个月,受了这么多苦才把他们生下来,岂不是一点好处没捞到?

    怎么能没捞到,我现在爱死你了,替我生了这么两个可爱的宝贝。

    爱不是嘴上说说,要付诸于行动才行。

    等你出院了,我就把你扛到肩上,让你一辈子骑在我头上。

    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

    一个星期后,司徒雅拆了线回了家,车子刚开进白云公馆的大门,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烟花声,家里一片喜气洋洋,上官驰的案子刚结,就迎来两个天使降生,简直是双喜临门。

    从这天开始,来家里贺喜的人络绎不绝,司徒雅一个月子里,光是道谢就谢得嘴皮都起了泡。

    晚上她跟上官驰翻着她的嘴皮子抱怨:老公,你看我的嘴都起泡了。

    上官驰凑过去一看:呀,真的起泡了呢。

    怎么办?

    能怎么办呢,只能用祖传的秘方帮你消泡了。

    啊?你们家有什么祖传的消泡秘方吗?我怎么不知道……

    当然有了,你闭上眼睛,我现在就给你消。

    她乖乖的闭上眼睛,隐隐感觉到一阵温热的呼吸迎面扑来,然后,一张火热的又熟悉的唇贴了上来,温柔的,细密的,亲吻着她舌尖上的小泡泡。

    心里水一般柔软,她回应着他的亲吻,两个人吻的欲 火焚 身,两个孩子却在这时候很没眼力见的哇哇大哭。

    估计是饿了。

    司徒雅推开上官驰,赶紧抱起哭得最凶的孩子,掀开衣服马上给她喂奶。

    一个孩子喂好后,她又抱起另一个孩子……

    春去秋来,眨眼间,就过了五个月,嘻嘻哈哈已经长成了非常结实的胖娃娃。

    上官老夫人对两个孙子十分疼爱,司徒雅戒了奶后,她便找了三个育婴保姆照顾孩子。

    这样一来,司徒雅反倒乐得个清闲。

    这一日,她意外的接到了江佑南的电话,约她出来见个面。

    若说不尴尬是假的,毕竟谭雪云的死始终是个疙瘩,不过司徒雅还是准时赴了约。

    几个月没见,江佑南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不再像那一晚,她去找他时那般憔悴。

    你约我出来有什么事吗?她诺诺的问。

    恩有点事,你现在要不要自己带孩子?

    不用,怎么了?她一头雾水。

    那能不能拜托你件事?

    好,你说。

    林爱已经怀孕七个多月,我想让她在家里休息,可学校那边暂时又没有多余的老师,所以……

    哦我明白了,你是让我回学校继续任教是吗?

    恩。

    好的,没问题!

    她爽快的答应,林爱是谁?江佑南又是谁?这两人的事情就是她的事情,岂有不帮之理。

    江佑南感激的点头:谢谢,那真是麻烦你了。

    别客气。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司徒雅吞吞吐吐的憋出一句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没有让我失望,站出来替我老公洗清了罪名。

    江佑南苦涩的笑笑:那都是你的功劳,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乔老先生约我是你的主意吗?

    司徒雅有些尴尬,局促又好奇的问: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了很多,但令我印象深刻的便是那句:仇恨永远不能化解仇恨,只有慈悲才能化解仇恨,对事实的掩盖,直接导致了现实社会生态的恶化,对责任的逃避,直接带来了冷漠心态的大面积扩散。

    那一天,司徒雅回家后把这番话说给上官驰听,上官驰感慨:乔老师不愧是能影响一代人的心灵老师,他的话总是颇具深意。

    对了,老公,我答应了江佑南从明天开始回学校教书。

    什么?

    上官驰跳了起来:这么大事的你怎么都不跟我商量商量?

    多大的事啊,不过就是份工作而已,林爱现在怀了身孕,学校老师不够用。

    不够用他不会跟教育局反映吗?为什么要我的老婆去顶替?

    不是顶替,我本来就是学校的老师啊。

    可你不是几年前就辞职了?!

    不是辞职,是停薪留职。

    我不管什么职,总之我就是不同意!

    你为什么不同意?

    孩子太小,你怎么可以丢下孩子不管?

    孩子整天被一帮人伺候着,我这个当妈的完全靠边站。

    那也不行,我最近正准备跟美国的ADP公司合作,公司人手也不够,你去给我当秘书,你那个职位也是停薪留职。

    呵,司徒雅哭笑不得,这个男人的占有欲永远是那么强烈。

    尽管上官驰没有同意,可第二天,司徒雅还是去了学校,结果可想而知,傍晚一回到家上官驰就黑着一张脸,怒不可竭的冲她发火:你把我的风都当耳旁风吗?

    我已经答应了人家,不能失约啊。

    你还挺无辜啊?看来我今天要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我这一家之主的威严就完全没有了!

    上官驰扬起手,还没落下去,司徒雅就抱住头,鬼哭狼嚎道:妈——救命,家暴啦!!

    ……

    上官驰气得转身出了家门,司徒雅盯着他的背影,啧啧感叹:还说我喜欢离家出走,这人生气的时候谁不想离家出去?

    一个星期后,司徒雅开始有些焦虑了,为什么焦虑呢?因为某人自从那晚家暴没有成功后,就一直没有理睬过她。

    她躺在床上郁闷的给林爱打电话,向好友诉苦,诉说一个深闺怨妇的苦恼。

    林爱听完她的诉说后,给她进行了一次深刻的总结:综上所述,上官驰不是气你不听他的话,而是你们面临了所有已婚夫妻都会遇到的严重问题——七年之痒。

    有没有搞错,我们还没到七年呢。

    你们这是提前痒了。

    那怎么办?

    唯一的方法,就是制造一些浪漫,然后用温柔的攻势让他对你重新产生迷恋。

    好吧,我试试看……

    温柔的攻势,嗯……温柔的攻势……

    周末这天,她去火车站淘了张黄 片,然后准备晚上开始行动。

    吃了晚饭后她早早上楼,洗了个香喷喷的澡,穿了件薄如蝉翼的睡衣,摆出一副勾 魂的姿势,等着上官驰进房。

    她上楼前已经跟他说了,有重要的事要谈,他应该很快就会来了。

    果然不出所料,她只等了一会,便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上官驰推开卧室的门,眼中闪过惊诧,赶紧把门关了,打量怪物一样打量她片刻,冷不丁来句:你这是干吗?发 春了吗?

    发 春……司徒雅差点没气得吐血,这家伙竟然用这么粗 俗的词语形容她。

    她起身打开电视机,很快的,里面播放出了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老公,去洗澡,我等你……

    她柔媚的推了他一把,谁知上官驰调头就走,却不是走向浴室,而是往门外走。

    哎,你去哪?

    她一把拉住他,眼底尽显困惑。

    去工作,一堆的事情要做。

    工作……这种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情工作……司徒雅真的要吐血了。

    她涨红着脸:你看到刚才那个女的没有反应吗?

    没有。

    为什么?!

    为什么要有反应?我又不认识她!

    可……可她是女的……你可以……联想到我!

    听到这句话,上官驰饶有兴趣,转过身正对她,嘴角扯了一下:怎么联想?

    就是想到……呃……那个时候……跟我……司徒雅的脸烫得可以煎熟一只蛋。

    你的姿势有她多样吗?

    ……

    表情有她丰富吗?

    ……

    声音有她撩 人吗?

    ……

    让我怎么联想!

    ……

    上官驰转身出去,司徒雅两眼冒金星,彻底吐血了。

    难道真的到了七年之痒?这种程度都能把持的住,事态不是一般地严重啊!

    一次不成功再来一次,她没有就此放弃,等到上官驰结束工作后,她以另一副面貌东山再起。

    上官驰一进门就看到司徒雅站在浴室门前,套着他的白衬衣,一身湿漉漉。长长的黑发湿了水,往后捋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发尖的水一滴接一滴跳下来,跳到他的心坎里,泛起一波波涟漪。

    身上的衬衫很薄,水湿透过后全把她娇柔的曲线完整描绘出来,渗着水的曲线最是诱人,像铺了露珠的水果,让人远远地看一眼就想冲上前咬一口。

    而在那衬衫下面,是明晃晃的两条大腿,肌肤细腻,肥瘦匀称,有几滴水珠正沿着腿上的轮廓滑下来,从大腿至小腿,滑至那细而圆润的脚腕。

    她竟然,用湿身诱惑他。

    他站在原地没动,她主动走向前,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鼻梁。沿着线条往下探索,找到唇瓣,然后送进小舌,细细研磨,静静挑 逗。

    很快,上官驰就被挑 逗起来。他已经忍无可忍,天知道,这三个小时他在书房连打 飞 机的心都有了,原本是想冷落她一段时间,让她为自己不听话的行为反思,可现在美 色当前,他竟轻而易举的就被攻陷了,这让他颓废的意识到,自己这辈子,别想再逃出这女人的手掌心。

    喘息声在两人间渐愈加速。

    司徒雅开始解他的衣服,手摸上那起伏的胸膛,她的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这个男人是爱她的,去它什么七年之痒,去它什么温柔攻势,这个男人是爱她,就是爱她的!

    小雅,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继续下去?

    上官驰抬起头,有些哭笑不得。

    你继续好了,不用管我。

    你都哭成这样了,我还继续,那我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你本来跟禽兽就没区别,没事,继续吧,不管你是什么,我都喜欢。

    她脱下自己身上的湿衣,攀上他的脖子,亲吻他的耳垂。

    上官驰呼吸急促,眼前这是一个致命的女人,他全身发烫,血液沸腾,每个细胞都在叫嚣。这副身躯、这张脸容、这双眉眼……这个女人的一切都能轻易直抵他心脏最柔软的那一块,用力把她扯近,低头咬上那张思念已久的嘴。

    司徒雅给予他最热烈的回应。

    新年来临了,比起以往司徒雅和上官驰度过的新年,这个新年,充满了非比寻常的意义,更是出奇的热闹,小孩子牙牙学语,佣人们张灯结彩,老夫人眉开眼笑。

    司徒雅和上官驰陪着妹妹和妹夫打麻烦,晴晴已经怀孕了,季风把她宠的无法无天。

    打了几圈,小姑子把麻将一推:不打了,不打了,钱都输光了,你们这两口子也真是的,我们是客人,怎么能赢客人的钱?典型的资本家,周扒皮!

    司徒雅没好气的笑:哟,你这才嫁出去几天就把自己当客人啦?

    上官驰更是没好气:别理她,这丫从小就白眼狼,走,咱俩上楼。

    到了楼上,司徒雅问上官驰:上楼干吗?

    你说干吗?一男一女,孤男寡女,还能干吗?

    司徒雅脸微微的烫,娇羞的说:马上要吃年夜饭了,等晚上再……

    新年快乐。

    上官驰突然从身后变出一份精美的礼盒,她猛得抬起头,你、你让我上楼是送要礼物给我啊?

    是啊,不然你以为呢?上官驰促狭的笑笑:哦,我知道了,司徒雅,你又在意 淫我了是不是?

    ……

    司徒雅打开礼盒,是全球限量版的一款钻戒,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真爱一生’盒子里还夹了一张便利贴,她缓缓打开,撇见上官驰龙飞凤舞的笔迹: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和你谈一场永不分手的恋爱,蹒跚漫步,夕阳西下,白头到老,相濡以沫,然后轻抚你的脸庞轻声说句:对你的感觉一直都在。

    她的眼眶瞬间就热了,伸手抱住上官驰的脖子,感动的说:老公,谢谢,谢谢你的寥寥数语,诠释了对我一生的真爱……

    上官驰正要低头亲她时,房门被咚咚敲响:哥,嫂子,吃年夜饭啦。

    两人怔了怔,不约而同的笑了,他牵起他的手:走吧,先吃饭去,晚上继续。

    到了楼下季风正在架相机,司徒雅走过去问:这干吗?要拍照吗?

    是啊,咱妈说今年家里添了新成员,咱们来张团圆照。

    站好队伍啦,要拍照啦——晴晴扯着喉咙吆喝。

    全家人围到了一起,老夫人坐在正中央,一手抱一个孩子,晴晴和季风站在左侧,司徒雅和上官驰站在右侧。

    在相机定格画面的瞬间,上官驰的手揽住了司徒雅的肩膀,将她紧紧贴到了自己身边。

    随着咔嚓一声,一副温馨的画面被永远定格。

    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

    最美不是你在,而是时光都老去,你依然还在。

    谢谢你,能够让我此生有幸遇见你。

    谢谢你,能够让我一直爱你。

本站推荐:重生之女将星全职法师瑜伽老师花样多西出玉门散落星河的记忆青春派真千金她是全能大佬我有药啊[系统]庶女有毒(锦绣未央)兼职无常后我红了

相爱多染意空灵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52中文网只为原作者宫梦云欧彬烨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宫梦云欧彬烨并收藏相爱多染意空灵最新章节